他哥转头接受了上一届检察院院长的邀请，正式地成为每一个官职人员都不待见的活阎王；而他……
虽然齐腾的毕设很有趣，但每个医学课题的研究都需要大把的时间！
涂战打量着靠在长椅上的纪风，铜钱大小的光斑落在他的黑白拼接卫衣，细碎的黑发随着微风扬起散乱地落在阖上眼眸的五官，十分悠然自得。
悠然自得又天生一种势不可挡的朝气。
纪风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总是很朦胧的，涂战想，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点光阴如梭带来的印刻。
他好像天生就在这里，天生就能轻易地让人打开心房回忆内心角落隐藏的秘密。
“上回是瓜子这回是糖，为什么你的口袋总是装着许多小孩子的零食？”
纪风：“……”
纪风睁开眼，露出死亡微笑。
感受到危机的涂战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
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涂战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不是一个太敏感的人，虽然一路走来称得上是亲人的人也一路离去，到最后，和过去的他相关的就只剩下邢文简一个人。
“我记得十五岁的时候，为了饭钱我在黑市接了个火拼的单子，后来受了一点伤，”涂战在自己腹部比划了一下，伤口很大，“其他人都怕我死了惹麻烦，就把我丢到了常明兴的诊所门口。”
对于外人来说，常明兴从来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是黑医，手艺高明，治病收钱，偶尔会捡几个有天赋的小孩回家继承衣钵，像涂战这样没钱又天赋的小孩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一眼的。
毕竟在九街那样的地方，挣扎的人那么多，靠怜悯是怜悯不过来的。
因灾向外界求助，靠外界的人的善意度过难关的传统办法被表里世界的违和分割地明明白白，异能办公室想管但又缺钱，只能一点点慢慢改革。
改革的阵痛落在他们这代人身上。
涂战记得那天应该是下了一点雨，有点冷，他缩在诊所外墙边，努力维持清醒，但后来邢文简告诉他，他其实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因为那天没下雨，他之所以觉得冷是因为失血太多。
“当时邢文简还是学徒，还没有亲自治病的经历，我算是他的第一个病人，他帮我清理创口，然后包扎。”
贫穷的涂战记住了这份恩情，养好伤后继续在黑市接任务，赚的钱分成两部分，一份是自己的口粮，另一部分交给邢文简，当做医疗费。
但邢文简说什么都不肯收，涂战就换了个办法，每次外出都给他带点九街没有的好吃好喝的东西。
久而久之，拒绝不了的邢文简只好把涂战带进他们的学徒圈，然后一起分掉那些明显留不久的食物。
就这样，涂战和常明兴的弟子们混熟了。“他们都是很难得的好人，学习的方向各有不同，虽然平时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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